终朝平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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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舒宝】同谋(五)

  清河郡主这个悲催原配上线了,首次捉奸行动失败

但是郡主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事情并不简单,奈何对手太心机,她只能接受这种变相三人行的事实了……

下章大姐上线,清河二次捉奸还会远么?

关于人设:邙山之战历史上确有其事,真实历史是太师大败,督尉侯伏侯龙恩舍命救援太师才得以保命,文中就让督尉委屈一下好了。

以及,太师在婚前和婚后都有和哥舒保持关系,是的,太师就是这么渣……太师在哥舒默认之后的心态很微妙,他并没有把这种关系当成和男女关系一样有特殊的感情意义,在他和他以为哥舒的心里这种行为和帮他穿衣服,帮他杀人是一个性质,只是为了维护他的利益和需要而已,即使清河出现也没有什么改变。

哥舒目前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他还没有意识到发生关系让他对太师的感情有什么变化,什么?你说清河的出现他不会嫉妒么?并不,因为清河在太师那里也没啥存在感,到目前为止他都是太师身边最亲近的人没有之一,直到后来大姐出现,一切才彻底崩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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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清河郡主

       有的时候哥舒会想,如果那天晚上他拒绝了宇文护,也许后来的很多事情都会不一样,至少他自己还能继续做一个忠心耿耿的属下,宇文护也还只是他需要报答辅佐的主上而已。

       不过在宇文护的事情上,他从不后悔。

       而且至少现在他还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把这当作他照顾宇文护的其中一项任务,他要满足宇文护的一切要求,自然也包括生理要求。在宇文护正式娶亲之前,他们不可避免的还要再发生关系,为了让两个人都更好过,哥舒不得不自己私下学习一些……技巧,事实证明这是个相当明智的决定,那天晚上之后他们两个心照不宣的把这种关系当作了常态,宇文护自然还是偶尔会光顾青楼楚馆,但是其他的时候,不必出门,随时随地,更加隐秘也更经得起折腾的哥舒才是他多数时间的选择。何况除了第一次有些惨烈,大多数时候他们两个人都能从中得到乐趣。除此以外,他们依旧是主上和下属,哥舒依然一丝不苟的执行着宇文护的命令。

       情况在宇文护正式迎娶元子均之女清河郡主之后发生了一点改变。

 

       清河与哥舒一般年纪,嫁给宇文护的时候正是17岁的好年华,她是元子均的嫡长女,和所有的世家女子一样,婚姻的首要任务是联合势力,元氏虽然是皇室,但是此时的情况已经不是拓跋氏刚刚建立魏国的时候了,自从孝武帝元修投奔宇文泰之后,元氏必须依仗这些关陇贵族的势力,宇文泰是关陇贵族的首脑,虽然宇文护只是他的侄子,却也是唯一年龄适当的人选,何况宇文护素有才名,很受器重,更是贵族中有名的端方谦和的君子,难得的是他今年二十有六没有婚配却没有任何侧室子女,足见联姻态度之诚。

       何况,宇文护本来也足以让女子倾心了,他有着鲜卑族常见的高大白皙,也有其他人没有的精致魅惑,听闻他有一只继承自母亲的眼睛,每逢情绪激动就会变蓝,不过清河却从未见过。因为宇文护在她的面前永远是平静淡定的,他们相敬如宾,宇文护算得上是温和体贴,但对她却始终并不亲密,即便他们睡在一张床上,一起生育子女。有时候清河觉得宇文护对她的亲密甚至不如对哥舒。

       哥舒是宇文护的心腹,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清河郡主在没有正式嫁给宇文护之前就知道哥舒的存在,尽管大多数时候他并不是一个扎眼的人,他总是深色劲装,沉默的跟在宇文护身后很近的距离,在外面的时候一只手永远都握在剑柄上,但是清河也偶尔听人提起过宇文护身边这个年纪不大却深得信任的人,但也仅限于知道他武艺超群堪称军中第一而已。

       真正让她开始在意哥舒的,是结亲的当天。

       她早早的坐在青庐之中,羽扇遮面,等着宇文护来和她喝交杯酒。一阵脚步声,她看到了宇文护深红的衣角向她走来,她刚想开口,余光却看见了另一人的身影,是哥舒。

       或许是夫君喝醉了,哥舒扶他进来而已。

       宇文护和哥舒直接停在了她的床前,迟迟未动,她疑惑之下终于忍不住放下了一部分羽扇,却看见了瞠目结舌的一幕。

       宇文护自然的伸开双臂,神色清醒毫无醉意,哥舒站在他身后帮他宽衣,他已经解开了宇文护的腰封,外面那件绣着龙凤呈祥图案的鲜红外袍也脱掉了一半,两个人自然的动作仿佛忽略了屋子里还有一个等待喝交杯酒的新婚妻子。

       “夫君……”她不得不出声提醒。

       两个人这才反应过来,新郎当然要先和新娘喝交杯酒,才能脱掉吉服。

       “哥舒,你先出去吧。”宇文护依旧淡定,他挥了挥手,顺势系上了已经脱下来的外套。

       “……属下告退。”

       当晚他们喝了交杯酒,清河替自己的夫君脱下了衣服,一切都很正常,清河知道哥舒就在青庐外面守了一整夜,这种人多眼杂的时候他更是要保护主上的安全的,这也很正常。

       第二天早上起来,哥舒敲门进来的时候,清河正在服侍宇文护穿衣洗漱,哥舒怔了一下,只是告诉他们车马和早饭都备好了,可以准备去宇文泰那里奉茶,随即立刻退了出去。

       从此以后,但凡他们两个昨夜同寝,哥舒就像算好时间一样,只会在清河服侍宇文护穿衣完毕才会进来,分毫未差过。

       一切都非常正常。

       但是清河依旧敏锐的感觉到了一丝不正常,可是却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她想到宇文护至今没有姬妾,没有子女,会不会……但是宇文护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表现的如每一个普通男人一般,何况他的名声一向很好,只是偶尔出入青楼楚馆,但是却从未去过男风之所。

       更重要的是,他和哥舒之间的关系,任何人都看不出半点超越上司和下属之间的情愫,哥舒对宇文护永远恪守下位者的礼节,甚至两个人都少有眼神接触,虽然宇文护和哥舒在一起相处的时间更多,但是他们之间似乎也没有除了公事之外的交流。

       清河向府中服侍最久的仆人打听过,但是他们都不及哥舒呆在宇文护身边更早了,他们只是知道在宇文护还没有开府自立的时候,哥舒就已经跟在他身边,一直到现在也是这样。

       或许只是因为哥舒自小就在宇文护身边长大,他一直照顾着夫君,关系自然不同。等到他年纪再大些,官职再高些婚配自立了自然无妨了。她也时常向宇文护说是否应该给哥舒谋一门亲事,毕竟他也倒了该许亲的年纪了,宇文护表现的总是不冷不热,只说这是别人的事情,用不着她操心。

       不过等邙山之战过后,清河就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情了。

 

       大统九年,宇文护随同宇文泰还有赵贵等人出征,宇文泰是主将,宇文护担任先锋,却和先锋诸将一起被东魏军包围在了邙山,赵贵一线本该去驰援,因为也被打败因此无法驰援先锋军,宇文护等人几乎要被围歼。

       多亏督尉侯伏侯龙恩率兵舍命抵御才救得宇文护一命,当然西魏军队还是不可逆转的败了,但是好歹主将宇文泰和他最得力的侄子没有事情,宇文泰上表请罚,圣上当然拒不接受,只是免了宇文护的官职,留下了中山郡王的爵位,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复职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宇文护只是受了轻伤,但是哥舒却受了极重的伤,被抬回府中,昏迷了整整半月才苏醒。大夫说伤重难治,命在旦夕,宇文护并没有多说,只是按住了大夫的肩膀,露出了一只蓝色的眼睛,说了一句:“全力救治,否则你就和他一起死。”

       那是清河第一次看见宇文护那只蓝色的眼睛。

       后来哥舒自然是痊愈了的,宇文护复职当天,宇文泰也请表升哥舒为大都督,顶替了督尉侯伏侯龙恩的官职。清河自然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哥舒本来在宇文护身边随侍,当宇文护发现被包围之后心知赵贵一军估计也中了埋伏,基本不可能来驰援,唯一的救星就是驻扎在营地的督尉侯伏侯龙恩的三千人马,他派哥舒单枪匹马杀出重围寻找救援,可是督尉却以没有军令,不能让兵士送死为由拒绝驰援,哥舒也没有再出言恳求或者言明利害,直接一招将督尉毙于剑下,对他手下的军士说“督尉抗命,早晚宇文将军也不会放过他,你们若是也贪生怕死不肯救援,如果宇文将军知道自己的侄子因此而死,又会放过你们么?”

       哥舒率领三千人一路驰援又杀回邙山,他虽然武艺超群,但是乱军之中也已经中了数箭,所骑战马也伤重跌倒,看见宇文护被包围,哥舒硬是下马杀出一条血路,在宇文护即将被长枪刺穿之前挡在了他身前,此时他已经身中一枪三箭,血流如注,却依旧没有倒下。

       东魏军队没想到会有人来驰援,打乱了阵型,哥舒趁乱捡起了一把弓,用从自己身上拔下来的一支箭,一箭射死了东魏军中指挥的一名副将。敌军大乱之际,宇文护立刻率领剩下的先锋军士和将领重整队列逃出包围,一路奔出邙山,哥舒和宇文护共乘一骑,路上依旧清醒的在宇文护身后将追击的敌军斩于马下,直到遇上了前来接应的宇文泰,哥舒才昏迷从马上滚了下来。

       宇文护这才发现哥舒流出的血已经渗透铠甲,浸湿了自己后背的衣衫。

       谁也不知道哥舒是怎么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还能坚持那么久,仿佛没事一般继续策马杀敌,依旧百发百中。军医说他面色惨白,脉象凌乱,心跳孱弱无力,乃是失血过量之象,因为没有伤及重要脏器才能支撑到现在。

       清河的兄长和父亲谈起此事时都连连称赞哥舒年纪虽轻,却着实悍勇,更难得的是忠心耿耿,舍生忘死。虽然说他擅自杀了督尉,为了避免更多事端宇文泰上奏便说督尉是为了驰援才牺牲在阵前的,哥舒带去的那三千人最后也只剩下二百人不到,但是亡者都得到了一笔丰厚的抚恤金。更重要的是,宇文护没有事,宇文一族年轻一代的支柱留存下来,宇文泰此时虽然兵败,但是势力却不会因此减弱,更直接的,清河避免了早早当寡妇的悲惨局面。

       她实在是应该感谢哥舒的。

       等哥舒好的差不多了,已经又入冬了,她几个月前刚给宇文护生了第一个儿子,宇文训。虽然宇文护不说,但是清河看得出他很高兴,尤其是又听见了哥舒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的消息,初为人父的喜悦当然需要有人分享,他第一件事就是叫哥舒来看了训儿。

       “哥舒,你看,训儿已经满两个月了,可惜你没能喝上训儿的满月酒……”宇文护很少这么多话,今日他仿佛尤其高兴。

       哥舒似乎也被宇文护的情绪感染了,依旧苍白的脸上露出了少见的微笑,他摸着训儿的脸笑着说:“主上,你看小公子的脸型像是郡主,可是眼睛还有鼻子却和您一样。”

       清河在一旁也笑着,可是她这个母亲却插不上半句话,尽管他们两个看的是她生的儿子。

      “对了哥舒,叔父为你请了大都督的官职,圣上已经准了,等你的伤彻底好了便可以上任了。到时候我也可以请表圣上让你开府自立。”宇文护状似不经意的说到。

      “属下改日便去宇文将军府上谢恩,只是哥舒发誓要永远服侍保护主上,自然要一直陪伴在主上身边。”哥舒也没有抬头,一切都那么的流畅自然,仿佛说过千百遍。

       宇文护没说什么,只是笑意更深了。“等训儿长大了,你就可以教他练武了,还有我以后的儿子也是一样……”

       清河默默的退出了房间,两个人谁也没有发觉她离开了。一直到她给宇文护生了第六个儿子,府邸也从大将军府,大司马府变成了太师府,哥舒也三十岁,升为车骑大将军了,她也再没提过要给哥舒谋一门亲事的事情。

       她不提,宇文护自然也不会提,哥舒更像是从来没有想过一样,三个人仿佛都忘了这件事情。

       清河本以为这种三个人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另一个女人出现,彻底打破了局面。

        独孤般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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