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朝平秋

专注冷圈pwp

【护舒宝/半壶】同谋(八)

太师老房子终于着火了

哥舒表示我一眼没看到你就开启了恋爱脑,真是叫人上火

清河已经隐隐感觉到不对了,我一直认为清河郡主肯定不是捉奸那天才发现太师和般若有问题的,毕竟她自己也说忍了好久,那么清河为什么会知道这个事情呢?我认为太师偷情偷的太嚣张是一点,还有一点或许也是哥舒有意为之,不故意暴露,但是也没有认真帮着打掩护,原配捉奸,如果能破坏半壶的关系他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顺便说一下年龄,本章中太师33,哥舒24,大姐19……此时太师和大姐的地下情已经进行了三年了。还有三年,太师就要开启屠龙之旅……

哥舒进入病娇第一阶段,不完全的真话也不算是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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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棋逢对手

浓情蜜意最难舍。

宇文护人生前三十年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直到他遇到了独孤般若。

如他所料,他趁着在京中的这一个月趁热打铁,几次偶然相遇,几次穷追不舍,这位独孤家的女公子终究还是被他弄到手里。他本来只需要让这个女公子沉迷在自己的魅力里面,被迷的团团转之余惟命是从即可。他向来善于揣度人心,又不吝于甜言蜜语,把握一个小他十几岁的小姑娘实在是太容易了。

从独孤般若的神色中,他也能看出她很是吃这一套。

只是她的眼中无论有多么迷恋,始终都保持一份清醒。宇文护能从其中看到自己,但却不是仅仅只有自己,这也是他心中悬着的石头迟迟没有落地的原因。不过让他意外的是,这为女公子出乎意料的开放,他们相处只有月余,但是除了没有切实的肌肤之亲,独孤般若并不介意其他的接触,他们见面最多的方式就是去西山打猎,当然,往往是在并驾齐驱的狂奔之后,以两个人一起依偎在草地作为结束。

就如此时,独孤般若依偎在宇文护的怀中,乌黑的发丝摊散宇文护的鼻端,一低头就能嗅到其中淡淡的梅香,他摩挲着般若纤细的手指,低声耳语道:“般若,明日我就要回到河东去了……”

“也好,过几日我爹爹就要回来了,我还要准备为他接风洗尘的事情,也没法子出来了”

“……真是狠心啊,我都要走了,你便没有半点留恋么?”宇文护抓住般若的手,让两人手心紧紧相握。

般若并不挣开,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只是冷冷一笑说,道:“大将军京中有娇妻幼子,河东不知道还有多少美妾,你又有多少留恋?”

“哦?我说你今日怎么这么冷淡,原是吃醋了?你放心,我并未携带任何亲眷婢女去河东,府邸之中也唯有我和哥舒两人而已……何况,你是知道我的,我讨厌碰别人用过的,也讨厌别人用我的东西,所以,自是不会……”

“是么?这么说你在河东还一直清心寡欲了?”独孤般若打断他。

宇文护神色猛地一愣,他看到独孤般若眼中只有戏谑而无质问,这才转瞬之间平复下来,笑着说:“那是自然,我在河东可是有正事要做,恨不能一个人做两个使,哪里还有闲工夫想着风花雪月的事。”  

“明日你走,想来尊夫人自会相送,我便不送了……不过我这里有一份大礼,算是为你饯行。”说着她便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宇文护接过来看,乃是太原郭氏五万两银子和五万石粮食的契书!

“……怎么突然想着送我这个?”宇文护面上未露喜色,只是低声问道。

独孤般若一个转身,正视着他的眼睛,微微一笑说到“你不就是为了这个来的么?”

宇文护这才不得不和她对视,他这才惊觉这个女公子比他想象的更加不简单,瞳孔骤缩之下右眼的蓝色掩盖不住的显露出来。独孤般若显然是没见过,不由得吃了一惊,随即轻声耳语道:“我知道你在河东有大事要忙,忙的都来不及带上身为宗亲的妻子,大将军……你可别叫我失望啊……”

宇文护一把搂住正在他身上耳语的少女,靠在她的颈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梅香幽然,百感交集之下不由得说到:“……叫我阿护就好”

“既然你送了我一份礼物,我自然也要送你一份”说着宇文护解下了腰间的玉佩,“此乃我父送给我母亲的定情之物,也是娘亲留给我的唯二遗物之一,我从不离身。”他把玉佩放入独孤般若的手中,郑重的合上她的手指。

“此情此意,如同此玉。”

独孤般若一时无言,她终究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如此郑重的礼物和誓言足够让她震动。她也只能默默的抱住宇文护的后背,低声说道:“阿护……如若方便,记得传书与我。”

 

第二日早晨,宇文护骑马准备从将军府前往河东,上马的时候,哥舒敏锐的注意到他身上少了总是带着的那块玉佩。

“主上今日没有配上老夫人留下的玉佩么?”

“我送人了,毕竟从别人那里拿了一份大礼,自然是要回礼的。”宇文护今日格外容光焕发,笑着说道。

“……确应如此。”哥舒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为了给他们制造独处的机会,这些日子宇文护和独孤般若出去的时候他并未跟随在身边,他猜得到以宇文护的本事这段关系应当会进展的很快,但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

快到让他莫名的不安。

那块玉佩,从他千里迢迢交到宇文护手上的那天起,就从未离身,即便是与清河大婚,宇文护也没有把这块他父母定情的玉佩当作聘礼送给清河。但是现在,宇文护把这块玉佩送给了一个本来应该只是逢场作戏的对象。

即便是作为五万两银子和五万石粮草的回礼,也太过贵重了。

这个独孤般若,确实相当的不简单。

 

回到河东,宇文护利用从太原郭氏处得来的钱粮迅速招兵买马,扩充实力,除开宇文氏原有控制的武川镇军以外,又养了两万府兵,这两万人自然算是宇文护自己的势力。养兵可以由氏族出钱帮忙,但是练兵只能是自己的事情了,宇文护虽然领着大将军的官职,然则需要控制河东一切政务,又要协助宇文泰在朝中的经略部署,练兵之事便交给哥舒全权负责。

何况,宇文护还要抽出时间来风花雪月。

这些年他一直保持着每三个月回京城一次,短则半月,长则一月,不回去的时候每个月还要写一封送到独孤府附近酒楼的家书。

按理说,从太原郭氏那里拿到了钱粮之后,这场戏便已经该结束了。接近独孤般若的目的已经达成了,而宇文护表现出来的殷勤实在是太超过了,尽管他总是以独孤般若身上依旧有利可图为借口。

哥舒自然看得出这不过是个借口,只是他从没想过宇文护会承认的那么快。

 

恭帝元年,宇文护和于谨同征江陵,大获全胜,虽有险阻,但是终究还是化险为夷,宇文护其间受了几次小伤,却无大碍,只是因为此次战事,他足有半年没能通消息。

大军刚刚攻占了江陵,于谨不善政事因此负责布防和清剿东魏的军队,留下宇文护在江陵城中处理大小事务。之前襄阳蛮族统帅向天保等万余人凭恃险要作乱,因着朝廷一直全力打击东魏没有倒出手来管理此事,如今攻占了江陵城,宇文护直接派哥舒前去清剿了这班蛮族流寇。

哥舒把匪首向天保阵前斩首,作乱流寇也全都清剿干净,不过此事也在军中引起些非议,因为哥舒执意将剩余五千降兵一律斩首,其他军士认为既然已经投降则不必赶尽杀绝,哥舒此举难免有擅杀之嫌。

不过哥舒这么做自然有自己的原因,他并非出身氏族,只是因为他和宇文护的关系众人自然而然的把他视为是宇文氏的人,虽则堪称勇冠三军,然则他毕竟年纪最轻,身处高位而无深厚背景,若想惮压众人,只能凭自身实力和心狠手辣而已。更重要的是,众人皆知他是宇文护的心腹,他的意思,其实也就是宇文护的意思。

宇文护向来以待下宽和,恭谨内敛的君子形象闻名于氏族,然而他位置越来越高,如果想要日后接过宇文泰的位置成为柱国领袖,光是宽厚温和自然是不够的。他的作为,也是为了成为宇文护的先声,无形之中晓谕众人而已。

哥舒回到江陵城中之后向宇文护汇报了此事,宇文护一挥袖打断了他,说到:“你最明白我的意思,你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我听说那向天保乃蛮族首领,力能扛鼎,此次可有受伤?”

“谢主上关怀,属下不负所托,将此人斩首剑下……并未受伤。”哥舒愣了一下,低声说道。他虽然没有外伤,但是临阵之时右肋却被那向天保狠狠击了一掌,虽未伤及骨骼,但是一时间却难以抬起右臂。

不过,此时应该没有什么需要他动武的事情,这种挫伤并不影响他侍奉宇文护。

“那就好,你先下去休息吧,过几日我们应当就可以班师回朝了。”

“是,属下告退。”

“等等,这里有封信,你找个信得过的送出去。”说着宇文护从案上抽出一封信来,交到哥舒手中。

“……”哥舒拿着信,信封上没有写落款,但是这信是写给谁的毫无疑问。既然过几日便要班师回朝,便是连这几天都等不得了么?

“主上,恕属下直言,主上是不是已经有假戏真做的心思了?”

“……既然你问了,哥舒,那我也不瞒你,我不是有这个心思,而是已经这么做了。”

哥舒怔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宇文护竟然如此坦然的承认了。

“可是独孤般若和一般的女子并不相同,你若是有了认真的心思,必然是要给她一个交待的,独孤家的嫡长女可不是一个妾室之位能够打发的了!”哥舒情急之下连敬语都忘了说。

“哥舒,我固然不会休妻另娶,但是般若年纪还轻,将来我能给她的自然比一个正室之位多得多……这一点,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不是么?”宇文护斜睨一眼,缓缓说道。

哥舒闻言猛地抬头,对视之中,他发现宇文护眼里竟然是格外的认真。

“属下,明白了。”哥舒不再言语,转身离去。

因为他知道宇文护已经决定的事情,谁也无力改变。

何况,就算宇文护真有此意,那也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了,世事瞬息万变,今日所言,又怎知来日还能不能兑现?比起操心以后的事,还是把眼下的要务处理好了才是。

五日之后,大军拔营回京,宇文护因为攻下江陵之功广加食邑,三子宇文会也被加封为江陵公。有此大功,自然是满朝相庆,皇上在宫中设宴宴请群臣以后,宇文泰又设私宴,但是宇文护并没有前去,他借口是在家中陪伴妻女,然而只有哥舒知道他是去了独孤府设在京郊的别院。

两人私会,哥舒本来应该随侍宇文护,至少是为他的偷情放风,但是今日不知道为什么他实在是没有心力,早在宴席上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向宇文护告假了。

他坐在房中,四下一片寂静,但是他的内心却莫名烦躁,似有千头万绪无处发泄。其实他心里知道为什么,但是他并不想去想。

独孤般若和宇文护,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终有一日,宇文护会因此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可是现在他们依旧平安无事,他没有理由也没有办法去阻止。

但是哥舒很清楚,更让他害怕的是宇文护的态度,他从未见过宇文护对任何一个人有如此的纵容和疯狂,虽然二人私会的时候哥舒并不是每一次都在身边,但是他很清楚,宇文护并没有完全得到独孤般若,否则他不会几乎每一次从京中见面回来都疯狂的和自己纠缠。然而就算是这样,宇文护也情愿顺着独孤般若的意思,哪怕他们每次见面都只是聊聊天而已,也依旧欣然赴约。

更可怕的是,宇文护隐隐已经把独孤般若看作是同盟了,甚至有引为知己之意。哥舒自然不会去偷听两人的谈话,但是这么多年,宇文护从来没有什么心思能真的瞒过他。言谈之中透露出他们之间谈话的内容早就不只是风花雪月而已了,更多的时候,谈的是朝堂大事和宇文护的打算。

这也意味着,一旦独孤般若不再和宇文护一条心,她就会成为一个很难缠的对手。

她也许是最了解宇文护的女人,更何况,也是唯一一个能牵动他的女人。

哥舒实在是没有办法不忌惮她。

思索之下,更觉得烦闷,哥舒拿起墙上的佩剑准备去庭中练剑发泄一下情绪,却没想到推开门的一瞬间,看见了清河郡主。

大将军府中前院是他和宇文护的住处,以及宇文护的书房,清河与孩子们则在后院,两处之间有花园相隔,清河知道宇文护有很多事情很是隐秘,故此也很少带着孩子来到前院。这个时辰她出现在自己的门前,哥舒着实吃了一惊。

这几年中清河郡主又怀孕了两次,给宇文护生了两个儿子,宇文会和宇文至。但是宇文护对她的态度却越来越敷衍,即便是在京中的时候,也甚少与她同房。更多的时候,他会先和哥舒去京中的别院,疏解一番才会回到大将军府与清河同屋睡下,甚至是直接睡在书房。有时候,哥舒觉得清河之所以会怀孕,也是主上有意为之,毕竟,一旦清河怀孕,就要有将近一年都不方便走动和同房。自然也就无法分心关注探查宇文护究竟是在做什么。

只是最近一年,宇文护和独孤般若见面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肆无忌惮,哥舒很怀疑,清河郡主是不是真的如同表现的一样全不知情。而且他预感清河此次前来就是来问这件事。

“哥舒,你要出去?”

“没有,只是觉得有些烦闷,想去外面走走。”哥舒不着痕迹的放下手中的剑。

清河也很配合的仿佛没有看到被放在桌边的剑,说道“我听说今日叔父设宴,你身体不适先行回来了,便来看看你。”

哥舒当然也知道这不过是借口,他与清河共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七年,除非必要否则连话也不曾多说一句,更别提嘘寒问暖,至于原因,一则是为了避嫌,二则……大概只有清河和他才知道。

但是他依旧恭敬的回答:“多谢夫人,属下无碍。”

“这几年在河东,夫君都是你一人照料,确实辛苦你了。”

“夫人客气了,哥舒十四岁便跟在主上身边侍奉,照顾主上乃是分内之事。”

“……确实如此,这世上最了解夫君的,也只有你了,他最信任的也是你……”清河微微一笑,转而说到:“夫君最近这一年来回来的格外频繁了,却不怎么在府中,可是河东那边有什么不顺遂的?”

“这几年属下一直在河东负责操练新军,太师回京也没有时间跟随,故而并不完全知晓,不过想来有宇文柱国在,自然是无碍的。”哥舒早就准备了答案,但是这也确实是实情,如果不是因为他要全权负责练兵,无暇分神关注独孤般若的事情,也不至于让宇文护假戏真做到这个地步。

“夫人,如今天色也不早了,为了避嫌,您还是先请回吧。等主上回来,您自然可以和主上详谈。”

清河目光中带着质问,但是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去。

哥舒目送清河离去,心中那股烦闷的感觉却突然消失不见了。

 

 

 

第二日早间,宇文护批阅着公文,忽然问道:“我听说昨日郡主去找你了,有什么事?”

哥舒看着宇文护神色略有疲倦,他昨晚应该是很晚才从京郊回来,今日早早便起来处理昨日耽搁的公务了。

他看着宇文护的眼睛,神色不动,安抚着说到:“也没有什么事情,夫人只是见属下回来,担心主上无人护送而已。”

宇文护“嗯”了一声,不再言语,他知道哥舒定然会应对得体的。

他确实没有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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